酒肆内间,凤娘借由取酒的功夫,在最里面的酒柜旁,轻触其中一只酒罐,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声响,酒柜自动往两旁分开,露出后面的空间。

一条不为人知的近道,通往后院的厢房,那里,灰衣男子双手负背立于窗前,身姿挺拔。

“主子。”凤娘快步上前,态度恭谨,全然没了在外的风情万种,如同变了个人。

“他们来了?”

“来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男子没有回头,只淡淡将人打发出去,语气闲散得很。

“主子,你真要那么做?倘若事情败露,被那边的人抓住把柄,你的处境会比以前更凶险。”

“入了群狼之地,如何还能祈求全身而退?诸多顾虑,乃是成事大忌。”男子依旧不紧不慢,丝毫不见即将要做什么大事的紧张,“下去吧,成败,自有天命。”

“是。”凤娘眉头皱得极紧,终是未有再多言,退了出去。

房中,又剩了男子一人的身影,高傲又孤独,“我已经抓住了天命,所以,只能成。”

酒水一一端了上来,安阳跟司北易闹得最厉害,几乎全程与旁边的客人一同引吭高歌,比嗓子比气劲。

喜爱安静的人,如若初,如君未轻,如司北玄,均悄然皱了眉头。

真的太吵。

“你们不喜欢这种热闹?”未寻饮了几杯烈酒,酒气上头,说话也开始有了点百无禁忌的趋势,杏眼横睨几人,哼哼直笑,“就是不肯放开心胸,去融入这种环境,你们才体会不到其中乐趣,老是这么绷着,累不累?我都替你们累。”

司北玄扶额,一手夺了未寻又要执起的酒杯,“适可而止,别刚开始就喝醉了。”

“放心,我有分寸,醉不了。”未寻拍开男子抢杯子的手,顺势凑了过去,压低嗓子,“你刚跟我哥哥说了什么悄悄话,还要瞒着我们几人?是大事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