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片天空下,各色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心情。

一方欢笑,一方黯然,还有一方,仍然在费尽心机的算计。

“父皇,我北仓王朝近年来国力越发强盛,早已经远远赶超其他属国,甚至比之西玄,也相差无几,然儿臣观皇上对父皇的态度,仍与从前无异,儿臣替父皇……不忿。”

宫中御书房,元吉垂眉敛目,立于房中央。

案台后面,北仓王沉沉的撩了下眼皮,看不出情绪,“不忿?他日若你登位,莫非,还想要取而代之不成?”

“儿臣不敢妄言,西玄国富民强,司北玄更非等闲之辈,儿臣岂敢妄想取而代之,且儿臣心智不敢在父皇面前献丑。”

“那么你此话,又是何意?”

“北仓是在父皇手中发展至今日规模,不管父皇作何决定,儿臣定然一力辅佐,万死不辞!”

元吉头低垂,声音铿锵,却看不见表情。、

北仓王眯起眼睛,掷下手中狼毫,慢慢站起身,走至元吉面前,盯着他的头顶,半响。

很近的距离,以致于两人之间出现一种窒人的逼仄感,空气的流动都变得缓慢。

呼吸声,彼此都听得分明。

元吉头垂得更低,“父皇,儿臣心直口快,若是说错了话惹父皇不悦,还请父皇恕罪。”

“说错话?你说错了什么?”

“父皇恕罪!”

“哼,”北仓王泛起了一声冷笑,显出了两人对话伊始第一丝真实情绪,“你们一个个的,都当朕老了,老眼昏花,头脑愚钝。所以在朕的面前,也敢耍起手段心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