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寻颓然一叹,“皇上,你就不能不卖关子?你知道,我没有你那么聪明。”

轻笑又起,司北玄脸上的讥诮被漾出的笑意击碎,与她一起,他的世界便会自动远离荒芜。

“我不知晓。”他说。

未寻哑然,既然不知晓,为何他的样子看起来,倒像是洞悉了对方般的愉悦。

“我是真不知晓。”女子眼底的狐疑,让司北玄无奈的重复,又强调一遍。

她又不信他了,可是他确实还不知晓,且,他不会再欺骗她,除了那些隐瞒了她的。

“这些事情,我们两个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若回去以后跟哥哥和六爷说一说,不定能整理出个方向来。”抿抿唇,未寻提议。

她信,若他知晓,不会瞒着她。他说那句话的时候,眼底的无奈是真的,无奈背后那一丝几不可察的受伤,也是真的。

而她是真的想帮上他的忙,可是她的能力不够,她有自知之明。

司北玄顿了一下,朝车外淡声,“去酒巷。”

马车即时改道,骤然的转向,让未寻因着惯性再次倒在男子怀中,被他就势揽紧,挣都挣不开。

“干嘛好端端的去酒巷啊,我哥哥他们还在别院等我们回去呢!”未寻抽了嘴角,他们都已经快要到达别院了,缘何连门都不进,在家门口改道别处,像话吗。

何况,他怎能过多饮酒。

“听你说过那条巷子挺特别,带我去看看吧。”凝着女子,司北玄浅笑。心里那一点因她时时记挂别的男子而起的不悦,在她倒入他怀中时便已不见。

只是他确实无法将理由直白的说出来,他不能要求她眼里心里只记挂着他,忘掉其他所有人。

至少君未轻不行,那是她唯一的亲人,甚至可说是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