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嘴里说了什么,未寻都没心思去细听了,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想要逃离那个怀抱,奈何怎么挣扎都离不得半分。

这人,没有弄疼她,却让她如置身牢笼,冲不开。

知道他是为了替她提升地位,她也不是矫情,只是在这样的场合,皇上为她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大动干戈,着实不当。

他是皇上,西玄天子,北仓的依附国的国君,怎能因为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就龙颜色变,传了出去,世人只会对他诟病。

冲冠一怒为红颜,这样的事情,不适合他,他是司北玄。

她也从来不需要他为她这样做,不需要他为她做到这种程度。

她不需要,他向她证明什么。

她都信。

两人之间的暗暗较劲,只有熟悉两人的人才看的出来。

“四哥又来了。”状似无奈摇头,安阳笑的愉悦,四哥的性子狠辣强势,霸道专制,对待感情亦是如此。

就该如此。

喜欢就该表达,藏着掖着的,谁猜得中?

不着痕迹的瞟了眼白衣胜雪的男子,以及突然正经起来的六哥,安阳脸上的笑淡了下来,垂眸,藏着掖着的,最后只会换来一场徒然。

如她,如他。

“四哥本性就是如此,你不知?”轻晒一句,司北易将酒杯里的烈酒一口饮尽。

某些时候,人就是需要那种由喉入腹的灼热辛辣,来倾轧心底疯狂泛滥的酸涩。

斜眼,坐在他身侧的男子白衣胜雪,皎如皓月,尤其是那周身温润淡然的风度,总让他自叹弗如。

他既不靠烈酒来麻痹,也不垂了视线去逃避,就那么安坐如松柏,他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抵御那些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