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沉了少顷,恢复轻缓,君未轻慢慢吐出一口气。

司北玄不可理喻,他君未轻却不至于那么小气。

“你想知道?告诉你又何妨。”

“等等!”哪料旁边那个不可理喻的人急忙喝停了他即将接下来的转述,“你别说,一个字都别说,我要未寻亲口告诉我。”

“……”若非生性淡薄脾性隐忍,君未轻相信,自己不会表现得这么平静。

这个男人,疯起来不可理喻的程度,他近百年所见过的人中,无一人能出其右。

用寻儿常常说的两个字来形容,便是——奇葩。

“那么就别扯着我交谈,天快亮了,皇上,你若不睡,也别扰了我安眠。”话毕,君未轻翻了个身,以背承接男子的视线。

视而不见,心不烦扰。

他甚至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不让他睡的。

寻儿与他说话,他都能嫉妒,都要跟他比较,还有什么事情,他做不出来?

扯下皇帝华丽的外衣,这个男人,就是个醋坛子。

无需与一只醋坛子计较,他是,正常人。

身着白衣的背影用沉默透露坚决的拒绝,司北玄淡定撤回了视线。他不想再从君未轻口中,听到让他不爽的事情。

他不爽了,那事情就难办了。

大家都别睡。

卑鄙的手段,他常用,且,不会觉得幼稚。

闭眼,静等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