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君未轻微沉了脸色,他是什么意思,凭若初的聪颖,不可能不知。

“爹爹的交代,你说过会做到,不用担心我缠着你,我知道怎么收心,总之我不会回去,你去哪,就得带着我去哪。”他生气了,若初看得出来,可是她不想闪躲,懦弱。

她只有这么一个理由,能留在他身边。

“你何苦执迷不悟。”半响,他叹了口气。

“那么少君又何苦执迷不返。”他说她执迷,他又何尝不是,明明预知了结局,不也从未打算放手,那么,他又如何说得她。

君未轻眸心轻动,最后疲惫的闭上眼睛,挥退若初。

他们有着同样的执拗,谁也说服不了谁。

或许若初跟他都是同一种人,不到最后不会死心。

罢了。

房门被轻轻关上,君未轻没有动,单手支颌,假寐。

未几,院子里传来了小小的嘈杂,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朝这方行来。

很快,房门再次遭受到了暴力,被人碰的一脚踹开,“未轻,起床了!”

君未轻嘴角几不可见的扬起,微张了双眸,瞧向女子,意态慵懒。

在看到男子所处位置时,故意喧哗的女子愣了一下,“未轻,你怎么起这么早?还是……没睡?”

他坐在桌旁,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青黑,而他身后的床,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连被单都是折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原位,没有动过的样子。

“嗯,没睡。”

“……我吵醒你了?”未寻蹙眉,自责。

“没有,我在等你。”

一晚上没睡,坐在桌子旁边等她?未寻不明所以,等她踹他的房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