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这里是乡下,他没办法摆出皇上的姿态发号施令,便是可以,在这个人面前,也毫无作用。

若说这天下真正不把他的帝位放在眼里的,也只这么一个人。

“真庆幸我没有洁癖,这张床,今晚我或许可以一个人睡了。”男子温润的笑笑,躺上床,俨然准备休息。

做梦!

司北玄跳着,过去坐下,把睡于床畔的人往里挤,“进去,我要睡外面。”

“为何?”

“我怕你半夜做梦,一个不小心踢上我的右腿,瘸了你负责?”

“小人之心。”君未轻淡淡回了句,往里挪开。

“你姓君,可不代表你就是个君子。”司北玄回讽。

自这个人来了开始,他似乎就一直处于下风。

因为太过在意。

他跟未寻的拥抱,他对未寻的笑,都刺眼无比。

那种亲密他插不进去,而未寻对待他们两个之间的态度,很明显,哪怕占了未寻的心,他依旧超越不了君未轻的位置,代替不了君未轻于未寻的意义。

那种感觉,破天荒的让他生出了气馁,很挫败。

于是做着莫名其妙的举动,说着不那么理智的话,来发泄心底膨胀的沮丧。

君未轻的出现告诉他,他并非自以为的那么胜券在握。

他与未寻之间的不稳定因素,除了那段过往,最大的威胁,是君未轻。

未寻对他,真的太过依恋了。

旁边的男子侧首看了他片刻,星眸闪烁,轻笑,“倒是第一次看到四爷不自信的样子,很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