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绝地,才会搏尽全力奋起反击。

皇上,对自己,更绝。

这一夜,又该有许多人夜不成眠了。

翌日一早,未寻赖床了。

因为不需再去养心殿,少走了那一段的路程,时间很充裕,于是醒了,她却懒洋洋的不想起床。

眼睛有些干涩,应该是肿了。

自嘲的笑了下,这些年里,她流的眼泪不多。

哥哥说,她的眼泪是珍珠,很珍贵。

昨天晚上她奢侈了,那么多珍珠,得是多少银子啊。

伸手至床角,一把捞出一个荷包,她昨天晚上将那些簪子碎片也收进荷包了,怕压在枕头下面,木头碎片会压皱里面的信签,所以改放在了床角。

“哥哥,你送我的东西,里面都装了两件了,再把玉佩跟小老鼠装进去,齐活了,真少。”未寻撇嘴,“等你回来了,要你每天送我一样东西,不待这么抠门的。”

“君未寻,什么时辰了,还不赶紧起来!”一声严厉的喝声凭空炸起,吓得未寻差点没把手中的荷包给飞出去。

这声音,分明就是奉嬷嬷那个老妇……老嬷嬷啊!

未寻单手捂脸,呻吟,她怎么就忘了,以后在承乾宫教习,要是赖床,奉嬷嬷出门拐个弯就能来逮她啊。

果然是,凡事有利就有弊。

骨碌碌的爬起床,麻利的穿戴,门外脚步声逼近,她都能想象出奉嬷嬷那张老脸铁定又黑了。

“住在偏殿也不知道提早了来,反要老身等你,君未寻,你是嫌罚得不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