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的性子你定然知晓,他做什么决定岂是旁人能左右得了的,未寻不过是一个寻常宫婢,尚有自知之明,娘娘恐怕太看得起我了。”

类似的请求,上次在承乾宫前柔妃已经提过一次,她的回答无二。

并非是她拿着端着,她也的确是这样想的,司北玄那样一个男人,对柔妃尚且能如此狠心,她不过是个临时侍女,能做的了什么?

平日她说一句话,司北玄必定打击挖苦,她说两句,他就加倍打击挖苦。

何况,她根本不想卷入这些是非,尤其是替人争宠。

柔妃美眸微闪,苦笑,“未寻,我既说不会令你为难,便不会要求你做为难之事。明晚我会在甘宁宫备上小菜薄酒,等着他,你只需要替我传这个话即可。至于他来不来,由他自己决定。”

未寻咬唇,柔妃将姿态放的很低,眸中的苦涩哀怨也不似作假,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若她再拒绝,便是有意推搪,不识好歹了。

身居宫中,她理解得最透彻的,就是身不由己。

“娘娘,未寻会将话传到皇上耳中,也谢谢娘娘体恤,夜已深,未寻不敢多加打扰,先行告退。”

“好,你白日里还要早起侍奉皇上,是我耽误你了,铃兰,替本宫送未寻回去。”

出了甘宁宫门,未寻接了铃兰手里的宫灯,便打发了她回去,自己独自往偏殿回走。

出来前,柔妃又塞了那个锦盒给她,她依旧没要。

下意识的,抗拒那个锦盒,那些银两。

心里有种感觉,若是接了那个锦盒,心里便有什么东西会变质。

就像是某种很重要的东西被她出卖了一般,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个背叛者。

很闷,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