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群体鄙视之后,君未寻没精打采,扒着自己的钱袋数里面为数不多的几个铜板。

木槿发了一次威,精神倍儿好,于是君未寻又遭殃了。

“公子,那个赌约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帮的那周小姐啊?”

“什么赌约,就是个唬人的小把戏,我三岁就会玩了。”君未寻有气无力的摆摆手,继续数第二遍铜板。

“寻儿?我怎么不记得你三岁玩过这类游戏?”君未轻调侃中隐藏的僵硬,无人察觉。

君未寻歪着脑袋想了想,末了一拍后脑勺,讪笑,“我也不记得了,随口就说出来了,哈哈。”

司北玄眼中利芒一闪,隐匿不见,只是看向君未寻的眼神深了两分。

“那寻儿也给哥哥说说,怎么破的那小把戏?”君未轻口气轻松起来。

“是啊,我也想知道,未寻是怎的使的妙计。”陶青烟也兴致勃勃。

见大伙都一脸兴致,君未寻也不再卖关子。

“那黄爷将装了石头的布袋给仆役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那仆役拿袋子的手势?”

“手势?”木槿将细节回忆了一边,叫道,“我记得,那仆役是将袋子倒着拿的,袋口朝下置于手掌。”

“不错,是倒着拿的,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黄爷引走了,加上光线昏暗,没人注意到,其实仆役已经将袋子里的石头都换成了黑色。”

“都换成了黑色?”陶青烟轻呼,“这么说来,不管那周家小姐摸到哪一颗石头,都是输啊。”

“表面看是必输的结局,所以寻儿让我出手,打掉周家小姐手里那块石头,”君未轻接口,“外人只知袋子里的石头是一黑一白,最后寻儿提议打开袋子揭晓结果,黄爷自然不能说周家小姐摸到的是黑色石子,否则袋子一旦打开,就说明黄爷出了老千,这个哑巴亏他只能生吃下去。”

“哦!原来如此,未寻,你这计策真是太妙了!”陶青烟恍然,脱口赞叹,“包括之前利用民意让黄爷立下字据为证,再让府正来做公正,如此一来,众目睽睽之下就算黄爷想反悔也难,周氏父女也算真正脱离了苦海。”

“最妙的是,那黄爷估计到死都不知道是谁打碎了他的美梦。”木槿扬起小脸,与有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