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纸道人?是谁啊,我就听说过专业哭丧的,没听说过烧纸的。”

我一脸茫然的对付宇鑫说。

这一回,不光是付宇鑫,张亚东和马超,还有周围的同道们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付宇鑫皱着眉,带着点诧异道:

“道友啊,你……当真不知道烧纸道人是谁?”

我点点头,表示我确实不知道。对于玄学界这个大江湖,我认识和依靠的只有黑爷。而黑爷是从爷爷家炕洞里出来的,他到底在里面待了多久谁也不知道,自然也不会告诉我玄学界里都有哪些高人了。

见我确实不知道,付宇鑫只好给我解释道:

“玄之为道,道又分南茅北马。这烧纸道人,就是南方道门近三十年来,风头最劲的人物,而且现在是个散修!据说三十年前烧纸道人本来在茅山学道,当时他笨得要死,茅山符箓一个也学不会,就连茅山掌教也说误招了一个庸才进门……”

付宇鑫说到这里使劲的挠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洗头,不说话了。张亚东看了一眼远处的烧纸道人,继续说道:

“烧纸道人在茅山门里没人管,后来就离开了茅山,四处游历。那时候民间的邪魔外道还是很多的,有时候老百姓遇到了邪乎事儿,求不到有道之人,就在十字路口烧几张黄纸念叨念叨,有时候居然也好使。这烧纸道人就受了启发,于是他在民间游历数年,居然让他结合茅山术的基础和各门各派之长以及民间普法,创造出了一门全部都由烧纸来驱动的奇特道术。”

马超有点迫不及待的接道:

“我来说我来说!烧纸道人在民间名气越来越大,可是他没有正经的师承,所以就被正统道门的人给盯上了。那会儿据说龙虎山天师府的人总来找他麻烦,烧纸道人游历到哪,就有龙虎山的人上前挑衅,于是烧纸道人就一个人单枪匹马,捧着他的小火盆杀到龙虎山天师府去了。”

旁边有同道也补充着,烧纸道人杀上山之后,什么也不说,就是要跟张天师比试一番。张天师跟武当掌教就是南方道门道法最高的人了,烧纸道人这一去简直就是想颠覆南方道门的格局。

然而他也确实成功了,那一场斗法,张天师使尽了浑身的解数,天师妙法,也用尽了身上的符箓。可是即便这样,他还是没把烧纸道人怎么样,哪怕烧纸道人的火盆都烧得通红滚烫了。而烧纸道人也用尽了所有办法,仍旧不能伤张天师分毫。

付宇鑫嘿嘿笑道:

“这烧纸道人,烧的纸越多,法力越大!据说他上龙虎山的时候,空运了十吨的黄纸,他走之后,龙虎山的空气质量直线下降,雾霾持续了三个月,这三个月里龙虎山的道士实用小推车往山外推他烧出来的纸灰的……这个烧纸道人不光道行是南方道门第一,对空气的污染力更是名副其实的第一……”

我愣了愣,往烧纸道人的方向看去,却看见他正朝着我们这边微笑。

“小友们在提老道的当年啊,唉……都是年少气盛,什么第一第二,都是虚名……”

说到虚名的时候,烧纸道人捋了捋他蔫巴巴的胡须,从他的身上流露出了无尽的沧桑。

不过沧桑之持续了五秒钟,五秒之后,他就指着下山先生,叉着腰道:

“不错!我就是南方道门第一人,下山道友,事实证明你的道低,我的道高,你服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