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全军将士,不得慌张,给本将痛击来袭魏狗!”刘黑闼长刀一扬,用自信阴冷的语气喝令。

号令传下,城头锣声示警之时大作,一队队的辽军士卒,迅速的进入各自的岗位,更多的士卒则闻讯从营房一线赶来。

辽军严阵以待。

先前耶律阿保机派来五千援军之时,就告戒刘黑闼,要提防着陶商派兵偷袭,务必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得松懈。

所以刘黑闼便不敢松懈,每晚将五千兵马布于城头巡防,另外五千兵马进行轮休。

现在魏军突然杀到,城头上的辽国守军数量有五千之众,光东门一线的兵马就达一千五百余人,这个数量,对于守军来说,已然是绰绰有余。

所以辽军并未被奇袭所惊,再加上刘黑闼平时练兵有方,士卒临阵不断,各知井然有序的列阵于城垛前,准备迎战。

前方处,魏军已奔至百步之内。

刘黑闼一声令下,城头箭如飞蜂而下,铺天盖地的射向了魏卒。

因是大部分的兵马尚在赶来东门的路上,城头刘黑闼所以调用的弓弩手,不过五百余人而已,这样数量的弓弩手,再加上晨光昏暗的限制,显然不能对魏军造成太大的杀伤。

转眼间,魏军轻骑兵们,在付出了百余人死伤的情况下,便顶着城头利箭,扑至了护城壕前。

“全军下巴,填壕!”赵云立马壕边,开启护体气壁,将袭来之箭尽数弹落,厉声下令。

骑兵们即刻下马,把马背上的土包,即刻扮进了壕中,片刻间便填平出数道路。

“飞钩,爬城!”赵云又是一声令下。

三千魏军将士们,即刻从背囊中的铁爪,乌压压的一片扔上了城头,转眼间便将城垛钩住。

随后,他们不用陶商催促,便抓着绳索,争先恐后的向着城头爬去。

“哼,不用云梯,光靠区区飞钩铁爪,就想攻上城头,你们也太小瞧我刘黑闼了。”

刘黑闼不屑的一声冷哼,当即喝令,将魏军的绳索砍断,他自己也手起一刀,将眼前一根绳索砍断。

伴随着一声惨烈的尖叫声,那名爬到一半的魏卒,坠落城头,摔了个半死。

其余辽卒,也尽皆在刘黑闼的喝令下,纷纷举刀,朝着遍城所挂的铁爪砍去。

远方处,掠阵的韩信,看着那一排排高举起的战刀,脸上却看不到一丝忌惮,唯有强烈的自信。

奇袭天赋,触发!

那天赋之力,如无影无形的枷锁,朝着城头辽军而去,转眼间,便将他们的精神困住。

几千号辽军,便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打了一个冷战,心中掠起了一丝寒意。

下一秒钟,他们手中的战刀就砍了下去。

他们的手却不知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颤抖起来,刀锋砍下,竟是无法准确的命中目标。

左一刀右一刀,只听到“吭吭”的城垛被砍的声音,却不见一条绳索被砍断。

奇袭天赋,威力显现。

正在爬城的魏军将士,趁辽军精神被扰乱,无法准确砍断绳索之际,迅速的飞身上爬,眨眼间,数百人就跃上了城垛。

“杀辽狗——”

疯狂的暴喝声中,一柄柄的环首刀,无情的斩向了精神恍惚的辽卒,一颗颗的人头,转眼就滚落城头,飞溅的鲜血,将整道城墙染成赤红。

顷刻间,数量占优的辽军,竟被杀了个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怎么回事,我的将士们,怎么突然间就慌成了这样,怎么回事?”

看着慌张无措的己军,看着如豹子般,蜂拥窜上城头,狂斩己军的魏卒,刘黑闼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惊到了目瞪口呆的地步,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就在这时,眼前两名魏卒爬上了城头,一扑而上,杀向了刘黑闼。

他这才从惊异中回过神来,手中战刀疾舞,横扫而出,94点的武力值之下,瞬间将两名魏卒斩为粉碎。

惊醒过来的刘黑闼,深吸一口气,舞动大刀扑向了蜂拥而上的魏卒,拼命的要护住城楼一线,不让魏卒砍翻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