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官员……”

两个交通署的办事人员相视苦笑,对他们来说,官员给他们的压力还是比较大的,虽然办事能力强,但是对环境的判断能力也比较强。

毕竟他们在之前是一般百姓,面对官员的时候难免会有压力。

现在是上班的第十天,身份地位也还没有明确,对这些鸿胪寺官员,或者是胥吏,他们还是本能的以对上位者的态度对待。

都是在长安城,他们想要对交通署动手动脚难,但是他们想要对一个人动手,就比较简单了。

他们现在还不知道皇帝刘恒或者是钱汝君对他们的保护力度有多大。

如果保护力度不大,他们也不敢对这些大人物动手。

钱汝君看出他们的忧虑,其实,想要看不出也难,估计对方也认为交通署的人,不敢拿他们当官的人怎么样。

很多商人,就开始依靠在做官的人手下。

幸好,当官的人,多多少少有点节制,知道皇帝的忍耐也有限度,如果超过了忍耐限度,还是会有危险。

“怎么,难道他们还敢欺负你们不成?难道以为你们只能够动商人,动不了他们?

我知道,不论谁在外面做生意,都归你们管辖,包含当今馆陶公主。”

钱汝君说出这一段话,其实颇有深意,只要他们把馆陶长公主的税抽了,其他人不敢不缴税,有也是逃漏税。

抗拒缴税,那可是大问题。

馆陶长公主虽然不是当今最大的商人,但是由于轨道交通的关系,现在馆陶长公主掌管的商业行为、或者依附在她手下的商行,至少也能够排上前十。

馆陶长公主对钱汝君来说,是一个闻名已久的奇葩,对历史了解不算多的钱汝君,很久以前,在听一些关于大汉的传奇故事,几乎跟她都能扯上关系。

在她活着的年代,几乎没有事情,能够偏离她的掌控。

馆陶长公主对于金钱,天生就非常的迷恋。

对馆陶长公主来说,她父皇引起的商业动荡,是她赚钱的好机会。

从馆陶长公主有机会出深宫,接触到广大的商业世界,她对于做生意收钱,就一发不可收拾。

她赚钱的对象,甚至包括父兄。

最重要的是,只要你给足够的钱,馆陶长公主就变成非常好说话的人。

只要馆陶长公主觉得你要求的事情他办得到,她就会收钱,收钱之后,他就会把你要的事情办的妥妥贴贴。

如果她评估这件事情她做不到,甚至在收钱之后,发现她没有办法做到,就会把钱退回去,觉得童叟无欺。

这段时间,由于朝廷收商税的事情闹的风风雨雨的。

很多的商人就跑去找馆陶长公主庇佑,甚至主动加盟馆陶长公主,馆陶长公主的产业在这段时间,竟然有十倍的增长。

大汉人就是这样,有好事,不会藏着掖着,会到处公告。

馆陶长公主也不反对公告,消息传的越大,她收的钱越多。

当然,这阵子她也怕被骂,所以她并没有回到皇宫去见父皇,连母后那边也少去了。

想等过阵子,事情的风波过去之后,在回答皇宫去看父皇母后,他们顶多在嘴里唠叨,她甜甜的撒个娇,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馆陶长公主也对此定出一定的价格,馆陶长公主收的钱也比朝廷收的税来得低,也就是她想要把朝廷赚的钱,变成自己赚的钱。

在她心里,朝廷赚的钱,不等于皇家赚的钱,所以她就算把朝廷的钱赚了,皇帝虽然念一下,但是也不会太怪罪她。

说不定,心里还特别欣赏呢!

她的脑子,都以自家利益出发,很少把国家大事,置身在自己的利益之上。

商人认为交通署的人绝对不敢去动管陶长公主。

这样政治斗争他们见多了。

如果本来是官与民争,他们就要把它变成官与权贵争,到时候他们就能够置身其外。

等最后的结果出来。

如果输了,他们就缴税,毕竟他们要在大汉的屋檐下生活,大汉的法规他们不能不遵守。

之后研究的方向,就要变成逃税漏税。

对于商人一定会找靠山的事情,皇帝本身也知道,甚至馆陶长公主会被找上,皇帝本身也知道,但是他疼女儿也是出明的,在宣布商税前,也把馆陶长公主叫过来,念了几句,但是馆陶长公主一撒娇,皇帝就没辙了。

皇帝刘恒反而寄望他的手下能够对她女儿施以重手。

毕竟在他看来,说馆陶长公主的商税,只关系到馆陶长公主的钱袋子,没有关系到她本身。

至于该怎么做,那就交给手下人伤脑筋,不是皇帝本身该关心的。

困难的事推给别人做,是人的本能。

钱汝君遇到困难的事情也是如此,她会把这些工作推给学堂岛学生。

学堂岛学生会把这些事情,轻轻松松的解决。

似乎学堂岛学生里面没有一个人的性格像钱汝君这么懦弱,或许钱汝君给他们的考验把他们的个性磨砺的非常的坚强。

而不断逃避的钱汝君,却是越逃避越脆弱。

但是钱汝君有最高大招洗脑,要不然,她还真的不用活了。

钱汝君想做一些事情,有利于国计民生,但是如果没有学堂岛学生存在,这些想法也仅仅会存在钱汝君的脑海,钱汝君不会付诸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