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还以为跟你打得是大汉的商战。

战士的战场上,没一次的战斗都会有变化,同样的敌人,再下次遇到的时候,会变得更弱,或者更为强大。

没有变化,那是少数中的少数。

长安是引领潮流的地方。

平凡的时候,是人们在思索突破的前奏。

这次的大浪,虽然是皇帝掀开的,但是对商人来说,也是一种新的变局。

有了商税,你们撑起了朝廷的运转,才有说话的本钱。

小商人看不到其中的好处,难道大商户也看不到?

我只能说,大汉人太为愚蠢了。”

钱汝君的声音虽然小,但是还是有说出口,说出口的话,自然就有人听到。

大部分的人,只是嘲笑着钱汝君不知所谓的话。

但还是有几个衣着乾净的人,从钱汝君身边走过,对钱汝君说道:

“公子也是一个明眼人。但是说大汉商人蠢还是太过。朝廷政令传达下来之后,还是有两成商户表示支持,并且积极配合官方查税的官,完成税务造策。准备在规定的日子里缴纳。”

“那是,把过错扩及到全体是我的过错。”

“知过能改,善莫大焉。”

跟钱汝君讲话的人,看来也是有文化的人,对于他们又劝导了一个人,感到非常的欣慰。

他们的任务,似乎实在时常里游荡,跟不同的人说话,说明他们心中的理念。

并且说明他们的判断。

皇帝刘恒曾经宣布,大官和学生,不得妄言,但是对于长安城的一般百姓,就算他们谈论大官或者是皇室内部的是非,他也乐呵呵的看着。

似乎,他们可以从这些话,看出有什么势力在活动,或者民间又自发的发出了什么样的声音。

至于有关于他们的八卦,只要不是太过过分,不是来自于有心人的挑拨,皇帝也只会与民同乐。

同时,对民间的流言,歌谣,他也会多所采集,用来判断民间的大势。

但是皇帝发现,如果民间开始流传外地的是非,其实多半都是有心人的流传。

百姓几乎很少有踏出城的机会。

顶多跟城外的友人交流,即使得到外地的传闻,也会是陈年旧闻。

他们也知道,所以如果是新闻之类的消息,他们就不太在意。

如果有农作或者其他生活的改进,他们会很快模仿学习起来。

这个时代,还没有人用智慧财产权来赚钱。

改装过后的钱汝君,没有跟他们对谈的权力,钱汝君认错之后,他们就离开了。

他们觉得,钱汝君改扮的男人,之后应该会对他们的话,加以思索,并且得到启发。

钱汝君没有得到任何启发,她只知道,很多事情,在发展的时候,超乎她的想像。

幸好,主要状态还是跟钱汝君预测的差不多。

钱汝君学堂的学生,也发挥了极大的功用。

在大部分的人都认真的工作的情况之下,就算少数有心贪婪的人,也会压下,免得被人举报。

皇帝这个动作,虽然会打草惊蛇,因为没有办法全面展开。

但是却是皇帝刘恒,清楚的认知到,现有多少人手,而铺开的动作。

至于行政命令,皇帝并没有下达。

他给现有的官员一次机会。如果他们能配合长安城这边的动作,在未来,他们才不会偏离权利的核心。

皇帝认知道,除了部分的工作之外,大部分的工作,都须要专业的人来工作。

而这些学富五车的人,不见得有足够的能力去做事。

虽然他们比较聪明,但是他们到了工作的场合,一切还是要重新学起。

这段学习的时间,长短不一,有人几天就能够学会,更多人花了好几年,而很多人乾脆自己不学,让胥吏来学。

只要他们把忠于自己的胥吏带着走,就能够保证他们任官的顺利。

到最后,他等于是包工头,领了大部分薪水,把一些薪水给实际做事的人。

实际做事的人要生活,所以就必须从他们办事的对象,也就是一般没有办去替自己发声的人要些钱粮。

日日如此,他们也就认为生活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子。

皇帝跟臣子之间不会撕破脸,他们只会打哑谜。

如果猜对了,他们的反应可能是服从,也可能是背叛,但是当哑谜还在进行的时候,让他们的行动,就会慢了好几拍。

皇帝很喜欢哑谜,这种制胜性的哑谜,也只有他能够做。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对反击,就没有能力了。

打哑谜,是一个好方法。

但是钱汝君没有这个智商和智慧,操作哑谜,所以她最喜欢直来直往,对于哑谜这类的考验,她最讨厌了。

幸好,她有资格跟皇帝直接要答案。

所以皇帝打哑谜的时候,就打不到钱汝君身上。

金麦城算是对皇帝最大的支持着。

但是商税上路之后,钱汝君给皇帝的钱,将走商税路线,就不会走私人路线给了。

如果皇帝私人想要一些钱,可以用父女亲情来跟钱汝君要钱。

而钱汝君给皇帝的钱,等于就是孝亲的资本。

钱汝君知道,皇帝这个职位,如果想要当好,一定要出很多的钱,对朝廷来说,钱永远不够用。

当你把一件事建设好了,人们就有下一阶段的请求,到了最后,他们享用到的权利,他们会觉得理所当然,是属于天赋人权,没有想到皇帝要做这样的事情,也需要花很多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