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来找我说好话,缓和妳和薄庆的关系?

那么妳怎么会没有听到朕的宣召就回来?

一般来说这可是不合规矩的。

而且,我知道妳最讨厌回长安。

长安的环境,没有办法达到你的卫生水准。

妳会亲自来跟我说,代表这件事情应该是颇为重要,并且妳也不愿意让身边的人知道,更不愿意让我身边的人知道。”

皇帝刘恒这个时候挥挥手,让身边的人全部退了下去,只留下钱汝君。

皇帝刘恒知道他身边的人根本对付不了钱汝君,在银河城事件,还有之前的所有事件发生过之后,皇帝刘恒花了很长的时间分析钱汝君这个人。

最后很惊讶的发现,如果是钱汝君想要对皇帝不利,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借口就能在大军围绕之下,把皇帝的性命取走。

所以现在可以看得出来,钱汝君对于大汉,对于皇帝并没有任何的恶意。

或许换一个皇帝,钱汝君会有另外一些想法,但是对于身为钱汝君义父的人,她完全没有任何不应该有的想法,所以皇帝在这个时候反而安心下来了。

可惜这时候钱汝君并不在她身边,不知道她之前感受到的皇帝刘恒的敌意是真的,但是现在皇帝对他没有任何的敌意也是真。

“父皇,你真是了解儿臣。”

“我若不了解妳,能够让妳这么放任吗?”

皇帝刘恒苦笑道。

“我想找父皇谈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或许能够找少府的工匠一起来听听,不过其他人不适合听。

要有多少人知道能给多少人知道,或许必须等皇帝听了之后才能够决定,至于工匠的话,其实现在也不知道哪些工匠适合来听。

儿臣还是把炸药的原理跟父皇说说看。”

于是钱汝君就把炸药的制作组成,以及她的功效跟皇帝说。

炸药对大汉的皇帝,还有点陌生。

不像大宋,他或许对炸药要有一点认识,只是在他们认知力,炸药不能发挥功用。

钱汝君所描述的炸药可不是普通炸药,而是烧为具有杀伤力。

钱汝君甚至知道,有了这些炸药,再加上金麦城提高起来的铁匠工艺,其实南越这些国家很快的就可以收复回来,甚至不需要派太多的军队,只要有一千个训练有素的火器军人,就可以开拔过去。

这一千个人是必须经过良好训练,要不然照样还没有伤到别人,就伤到了自己。

皇帝苦笑的对着钱汝君说:“妳总是带来给带给我非常多的意外,炸药这种东西,在我听来就像是天神发泄的怒火,让人们遭受灾难。

可是你又说,他可以帮你开水水圳,迅速替大汉带来良田。

甚至修建道路,给人民带来这么多福利,可是你又说如果没有管制好,这些可能会推翻我大汉王朝的东西,那么你又要求我把它给妳使用,这未免太苛求我了吧!”

“父皇,你知道,就算没有你的允许,我也能够随意使用。是出于对父皇的尊重,才会来争取父皇的同意的。

儿臣忠心,可以辉照日月。”

皇帝刘恒知道钱汝君的心意,早就明明白白的摆在他前面,他如果想不相信,当然可以随意的说不相信,但是这样一来就会太伤人了。

但是皇帝很明显的感受到,钱汝君的确想要火药,但是皇帝刘恒也知道,在皇帝面前单独去使用火药会惹皇帝的猜疑。

所以钱汝君就来取得皇帝的同意,并且让皇帝知道,火药这种东西,拿出来不怕皇帝用来对付她,但是她也不会拿来对付皇帝。

“火药制造起来困不困难?”皇帝叹了一口气,问出一个问题,她觉得这个问题最重要。

钱汝君回答:“要制造火药其实非常简单的,只要把原料取得,并且采用一些配比就能够把它弄成。

但是真正的要让火药发挥威力,其实不是靠火药本身,而是其他附加的产品。

例如如果我们把一个罐子里面放水,并且把水罐密封住。

但是我们却让罐子里面的水,温度不断的升高,这样就算是水,也能够伴爆炸产生威力,甚至不要说是水了。

我们只要把粉类的东西撒在空中,在密闭的地方,在适当的时候放入火焰。

粉尘也会产生爆炸。

甚至操作起来比火药也不会太过困难。

只不过火药的爆炸威力比粉尘来的大,而且火药爆炸,不需要密闭的空间,所以才能够在工程上大量的使用。

因为火药其实是最适合炸开石头的,但是父皇想想能够炸开石头的东西,对人类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力呢?”

钱汝君描述的够具体,皇帝刘恒只要想象一下,就能够想到连石头都能够炸开,但是如果面对人的话,所造成的后果将不堪设想,不过如果是在战场上,最大的问题是没有一个人是禁止活动的。

而且你要爆炸的东西,往往距离你非常的遥远,你必须想办法等他投射过去,并且在他投射过去之后才产生爆炸。

但是要在这么远的地方点火,谈何容易?

皇帝刘恒把这个问题对钱汝君说。

听到皇帝竟然提出这么简单的问题,他就简单的取出一个陶壶,并且让人取出一条棉线过来。

然后在陶壶里面放下高浓度的酒精,至于这个酒精,皇帝本身当然没有,钱汝君却从她的身上拿出加一罐酒精。

对于皇帝来说“酒”不是太特殊的东西,只是钱汝君拿出的酒,酒香味特别浓。

皇帝看到一壶酒,闻到酒香味,也没有什么,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不同,但是钱汝君把棉线放到酒精里面,并且在棉线一端,让棉线都吸饱了酒精之后放在上面,然后把棉线点燃。

然后皇帝刘恒就看到,似乎棉线可以源源不绝的燃烧,没有平常燃烧的那么快。

看到棉线燃烧的样子,皇帝觉得不简单,然后把疑问的目光看向钱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