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并没有多少人事变动,最多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位置正常的变动一下,因为今年就是十五大,大家都不希望节外生枝,要把所有的力量都积蓄起来,在十五大上为本派系谋取最大的利益。

均西县的干部也没怎么变动,特别是县一级的干部,更是一个都没有动,在去年那一年,大家各司其职,各人的工作任务都完成得不错,实际证明,效果也很不错,所以市里今年是不准备大规模调整均西县的干部的。

当然,均西县科局一级的干部还是会有一些调整的,但是那要放在年后进行了,春节之前最重要的就是稳定。狄安民也将在年后调到均西来。袁文喆却是在年前就从国家某部委的副司长调任Z省度州市常务副市长,这个消息还是容若烟告诉江海的。

对于袁家老大袁文喆,江海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不过他知道袁家兄弟几次针对自己的行动,这个袁文喆都没有参与,从这一点来说,他对袁文喆就没有太多恶感,事实上,如果不是袁家兄弟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他的话,他也不会主动去对付袁家的。

江海问容若烟道:“这个袁文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容若烟道:“如果袁家的三代子弟里还有一个可造之材的话,那就是袁文喆了。他可以说是一个君子,没听说过他做过什么坏事,为人也是谦和、低调。正因为这样,他在原来可能不及袁文祥风头更劲,但是他才是真正受袁老器重的那个孙子。”

江海沉吟道:“那这一次他被外放,看来是袁家要全力栽培他了。”

容若烟点头道:“看来是这样了,袁家在去年遭受重创之后,依附他们的不少官员都遭了殃,让袁家元气大伤,现在他们表现得很低调,势力全面回缩,袁文喆的外放应该就是袁家要全力栽培他的一个信号了,他也确实值得袁家全力栽培。”

江海笑道:“烟姐,看来你对这个袁文喆评价很高啊。”

容若烟正色道:“你别看你三年就当了副县长,袁文喆也是工作七八年就当上了副司长的出色人物,能力出众,人品和个人操守跟他的那帮弟兄们都不可同日而语,当时我们容家跟袁家不睦,所以我们对他还是很关注的,就是在我们这样的关注力度之下,都没有发现他在个人私德上有什么污点。所以这样的人,就算是作为对手,也值得我们尊重。他只不过是近几年来,在副司长的位置上停滞了几年而已,可以想见,随着袁家的全力栽培,他的晋升速度肯定也会很快的。”江海悠然道:“对手?也不一定,如果他真的够聪明的话,我们就不会成为对手,相反成为朋友的可能性还大一些。”江海思忖道,度州市常务副市长,这起点够高的啊,度州在Z省也是经济最好的几个地市之一,他又在国家部委副司长的位置上呆了几年,积淀也足够了,看来要不了多久,这位袁老大的位置就该动一动了。

也许再过几年,袁文喆就会成为政坛上的一颗新星吧。

听了江海的话,容若烟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对于袁家的其他人,她都没有什么好感,帮着江海对付他们,她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不过对于袁文喆,她却并没有什么恶感,所以她不希望江海跟袁文喆也发展成不死不休的仇人。当然,如果他真的要对付江海的话,容若烟还是会毫不犹豫的站在江海这一边的。可是,如果真的像江海说的那样,两人并不成为对手,而是成为朋友,那就再好不过了。

乍一听,这件事情有些匪夷所思,可是容若烟是在什么家庭长大的?她当然明白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也许江海说的话,可能会成为事实吧?

在春节之前,江海还是很忙的,特别是现在他是常务副县长,所以县里的表彰大会他要主持,县里各局行的职工奖金福利要他指示之后,财政局才能下发,他还管着县政府办公室,所以县政府的干部职工的资金福利同样要他操心。

好在现在县财政有钱,这些事情倒也比较好解决,而如果是一般的常务副县长,可能还会对于过年的奖金福利如何发放管得详细一些,因为这也是一个比较肥的差使,可是对于江海来说,这点权力不值一提,所以他很干脆的就把这些权力全部下放给了办公室主任鲁宏,他只是定了一个大致的标准,只要不超过这个标准,就由着鲁宏去折腾。

他也相信鲁宏是一个聪明人,鲁宏是知道江海的忌讳的,所以他怎么也不敢把手伸得太长,至于一些小小的好处,江海倒是不在乎,只要鲁宏把事情做得让大家都满意就行了,水至清则无鱼嘛。江海再能干也只是一个人,他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担起来,把所有的口子都扎起来,也不可能让所有的手下都跟他一样,一介不取,只要他们把事情做得不过分就行了。不过他最看重的当然还是像尹景山这样既能干,个人操守也是上佳的手下,这样的手下他是要重点提拔的。

当然,江海也敲打了一下鲁宏,他让鲁宏一定要把事情做得让机关里的干部职工们都满意,鲁宏能够得到这个权力已经喜出望外了,他连连点头道:“江县长,您放心,我省得的,这次过年的福利,我保证让大家都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