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过去之后,京城又变得一片风平浪静,除了袁文泰、袁文翰还有袁家的一些人马锒铛入狱,天宫俱乐部被勒令停业整顿之外,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可是只有知道内情的人才明白,京城乃至整个中国的政坛上,发生了多么剧烈的震荡。

这个晚上很多人都没有睡着,可是江海这天晚上却睡得很香,第二天上午,张明志打来了电话,告诉了他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当江海知道袁文泰居然在每间客房里都装了监控摄像头,窥探客人的**时,江海目瞪口呆,袁文泰的这个举动,让袁家蒙受了巨大的损失,也让非袁系的大佬们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袁家身上,他们对燕容系的恨意倒没有那么足了。

江海喃喃的道:“这真叫不作死就不会死了!”

可以想见,这一役之后,谁再想对付燕容系,对付江海,都不得不惦量一二,惦量他们是否能够承受得起他们的反击,这也是江海想要达到的目的,他可不希望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打他的主意。

也是在这一天,香港股市上,古氏集团的股票遭到了几股来源不明的国际游资的全力打压,一天之内,古氏集团的股价下跌了超过百分之二十,这也意味着,古氏家族的资产也在一天之内缩水超过百分之二十。

遭受到如此突如其来的打击的古氏集团猝不及防,他们虽然全力应战,还想要找几个交好的家族调头寸止住颓势,可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些平时跟他们交好的家族不但不肯调头寸给他们,反而像躲避瘟疫一样,避之唯恐不及,跟他们连面都不愿意见。

古氏家族虽然是香港有头有脸的富豪,身家也达到了数百亿港币,可是他们的资产大部分都是固定资产,手上的现金却没有多少,现在又借不到头寸,想要抵御这样一股庞大的国际游资的全力打压,其难度可想而知。

古氏家族的掌舵人古绍元无奈之下,亲身到几个平常与他们交好的家族去商借头寸,也吃了几个闭门羹,最后,平时跟他私交甚笃的林氏家族的族长林德运跟他见了一面。

古绍元问道:“德运兄,这一次你们怎么就跟约好了一样,都不肯给我们借头寸?”

林德运道:“绍元啊,你们到底是怎么得罪了汇海集团的?”

古绍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汇海集团?我们一向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没有得罪过他们啊。难道这一次的事情是他们干出来的?这也欺人太甚了吧?虽然他们有实力,可是我们古氏集团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这样无缘无故的对我们出手,这是欺我们香港商界无人了吗?”

林德运又好气又好笑道:“我说绍元啊,这个时候你就不要玩这点小心眼了,我跟你明说了吧,这一次是汇海集团给我们打了招呼,他们说是你们先得罪了他们,这是他们和你们之间的恩怨,希望其他人不要介入进来,以免殃及池鱼。我能跟你见一面,还是看在我们的老关系上面呢。说实话,汇海集团一向以来都很守规矩,不会乱来的,相反,我们平时遇到什么难事,向他们调个头寸的,他们都愿意帮忙,这一次是不是你们真的得罪了他们?”

古绍元苦着脸道:“要是我真的得罪了他们也就认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们啊。”

林德运沉吟道:“是不是你们家族的子弟得罪了他们,可是你们不知道?”

古绍元道:“我回去问一下,不过如果问不出什么的话,还希望德运兄能帮我们从中说和一下。”

林德运道:“这样吧,我跟汇海集团的老板何爱国还是有一点交情的,他应该会赏我几分薄面,你如果实在问不出来,我就帮你去问一下何爱国,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古绍元急冲冲的回到家里,将家族的子弟们都集中了起来,询问他们到底是谁得罪了汇海集团,可是没有一个人接这个茬,也是,汇海集团这样一个巨无霸,谁会吃饱了撑的去得罪他们呢?

古绍元声色俱厉的问道:“到底是谁做了这件事情?现在说出来,还有得救,再迟几天,古氏集团就此破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些古氏子弟们面面相觑,可是谁也没有站出来,因为他们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谁,就连做下这件事情的正主,站在人群最后面的古炳成也是稀里糊涂的,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江海跟汇海集团的关系。

古绍元看到问不出什么,而且那些人的神情看上去也不似心里有鬼的样子,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