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小姐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在这样下去,小姐的身体会受不了的,您劝劝小姐吧!”婢女柳儿对刚走进来的朱慈踉说道。

陈秀秀自从安葬了陈鑫之后,便一直坐在床上发呆,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并且已经两天两夜没有进一粒米了,就算安葬陈鑫的那几天,也没吃下几口,算下来陈秀秀能坚持到现在都还没有饿晕,算是一个不小的奇迹。

朱慈踉叹了口气走进去。

看到陈秀秀这个样子,朱慈踉也颇为心痛。

“秀秀姑娘,逝者已矣,相信陈老也不愿意见到你这样下去,为了陈老能够安息,你不要再把悲伤憋在自己心里了,会把自己憋坏了,想发泄就发泄出来吧,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朱慈踉张了张嘴,最后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陈鑫的死他也很痛惜,陈秀秀这个样子更是让他心里压抑。

理智上朱慈踉希望陈秀秀能够振作起来,毕竟火器局少了陈鑫,若是再少一个陈秀秀,那损失就太大了。

见陈秀秀亦如前两天一样,没有什么反应,朱慈踉叹息了一声,走了上去,将陈秀秀抱进怀里,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为了让陈秀秀将憋在心里的情绪发泄出来,朱慈踉不介意借出自己的胸膛来安慰。

陈秀秀自小便失去父母双亲,是陈鑫一手带大的,当年陈鑫虽然也是工部火器局主事,但当时因为国库空虚,火器局很多年没有拨款了,陈鑫的生活很拮据,再加上为了支撑火器局不至于完全倒下去,他贡献了自己微薄的俸禄,与火器局仅有的几名工匠同吃一锅饭,当时的陈秀秀因为还小,需要人照顾,陈鑫又买不起也养不起奴仆,便一直将陈秀秀带在身边,陈秀秀可以说是跟着陈鑫在工部火器制造局长大的,制造局里面的破烂枪炮便是她的玩具。

陈秀秀的童年几乎都是生活在制造局的吵杂当中,没有一个玩伴。

现在又失去的相依为命的爷爷,成为了一个没有亲人的孤女。

对于这样的陈秀秀,朱慈踉颇为怜惜,当然,这里面绝不存在什么男女之情,纯粹是把她当成妹妹般的怜惜。

靠在朱慈踉的胸膛上,陈秀秀终于哭了出来,而且越哭越厉害,最后甚至用双反反抱住朱慈踉,泪水渗湿了朱慈踉胸膛上的大片衣衫。

朱慈踉笑了笑,哭出来了就好,哭出来再睡一觉后,想来陈秀秀一定能恢复往日的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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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靠在朱慈踉胸膛上哭过之后,陈秀秀果然恢复正常了。

不过,似乎也有些不同了。

至少,朱慈踉发现陈秀秀从那日起,便对他很是依恋,两天不见到她便茶饭不思。

朱慈踉想不明白,不过为了安抚陈秀秀的情绪,他还是隔天便抽时间去看陈秀秀。

“皇上,你来了!”发现朱慈踉来了,陈秀秀的眉眼当中立刻染上高兴的笑容。

朱慈踉也笑了,忽然对上陈秀秀的双眼,朱慈踉立刻又愣了一下。

心里猛然一跳,他似乎从陈秀秀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情愫,那种情愫他只在皇后,黄莺和董小宛的眼睛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