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启禀军座,此地离泰安还有二十里,泰安守军正在与清军激战,即将全军覆没!”一名应龙军斥候骑着战马来到纪锋面前禀报。

“清军有多少人马!”纪锋问道。

“超过十万!”

“小小泰安县,竟然能在超过十万清军的进攻下撑过了这么多天,壮哉啊!”纪锋感叹道,语气中透出无比敬佩之意!

纪锋虽然不知道有几万清军也是今天才刚到不久,但无论如何,在大半山东都沦陷的情况下,泰安离济南城不过百里,却能坚持到现在,死死的阻挡住清军的脚步,都是一个值得称道的奇迹。

“快,命令所有将士,加速行军!务必在泰安城破之前赶到泰安!”纪锋下令道。

一万五千应龙军士兵顿时加快脚步,马不停蹄的朝泰安赶去。

泰安城的另一侧,同样是距离泰安二十里左右的地方,一伙大约两万多人的明军也正在朝泰安方向行去。领头的正是失踪十天的山东总督史可法。

“督师,听闻皇上已经取得安庆大捷,诛灭了左逆,想必皇上此刻也已经听说了山东的事,正在派遣援兵北上,督师为何不等皇上的援兵到来,在一同前来与清虏决战。”吕延寿极为无奈的对史可法说道。

话说当日吕延寿敲晕了史可法,并带着史可法以及数千残兵连夜败退到济宁。史可法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身在济宁,立即大骂了吕延寿,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在济宁重新整军,招募军马。

经过十天的整顿,史可法终于又弄出了一支大约两万五千人的大军,又听闻清军正在围攻泰安县,便不顾吕延寿的劝阻,执意带军前来。

“泰安正在大战,艰难抵挡清军,难道你让本督师在济宁城眼睁睁的看着泰安沦陷,清军兵临济宁城下不成?”史可法怒道。

山东如今只剩下泰安和济宁两城了,泰安一破,整个山东只剩下济宁一城了,这跟整个山东全部沦陷有什么区别,史可法身为山东督师,身负皇恩,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吕延寿无奈,真不知道该骂史可法不自量力,还是骂史可法愚蠢,脑袋被驴踢坏了还是咋滴。人家清军在泰安城下可是有超过十万人马,他们区区不到三万大军,还有将近一半是新招募的新兵,遇到清军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找死。

史可法此人对大明无比忠诚是不假,但就是太过刚正,甚至有些顽固不化,吕延寿虽然极其不愿意,但他可不敢再一次敲晕史可法,而且史可法也防着他,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

只能见机行事了!吕延寿心中暗叹,对于等会可能的结局赶到有些担忧。

泰安,城墙上的激战已经到了最后关头,阎应元三兄弟每人都受了不轻的伤,剩余的大约二百泰安守军士兵也几乎人人带伤,但他们仍旧在拼死抵挡清军,死战不退,极其悲壮。

嗤!

陈明遇再次被一个清军士兵一刀砍中小腹,本就小腿受伤,陈明遇顿时摔倒在地,伤得很重,几乎失去了战斗力。

“二弟,二哥!”阎应元和冯厚敦大喊,奋力斩杀陈明遇周围的几个清军士兵,扶住了陈明遇。

“大哥,三弟,今日我等三兄弟怕是就要战死在这里了。”虽然到了这个时候,但陈明遇依然笑了出来,看得出,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这是他们三兄弟当年结拜时的誓言,今日很可能就要实现了。

“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死战!杀---------”三兄弟目光坚定,再次挥刀与周围的清军浴血奋战。越来越多的清军朝阎应元他们围了上来,虽然身陷绝地,但他们毫不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