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真的喜欢我喽?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董含烟问道。

董褀寒说:“我的心情你应该是最懂的,你都不敢说,比你老那么多的我哪里敢说?兄妹这道鸿沟太难跨越了。最重要的是……我害死了勋勋。”

董褀寒痛苦地捶着自己的头,“这辈子我们是不可能了。勋勋再也回不来了,我就该跟他一起死了。这些年我活得好痛苦,要不是舍不得你,不忍心留你一个人在世上,我早就……”

“我不要,我不要你死,我已经失去勋勋了,无法再承受失去你的痛苦。”董含烟搂住董褀寒的脖子。

董褀寒看着董含烟的眼睛,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说:“你好傻,为什么不告诉我孩子是我的呢?当时就应该告诉我的。”

“我以为你只是把我当妹妹……”董含烟说着,把勋勋推向董褀寒,鼓励他,“勋勋,你想对爸爸说什么?”

勋勋伸手擦了擦妈妈脸上的泪水,又伸手擦了擦爸爸脸上的泪水,然后一手搂住一个脖子,在他们中间开心地笑了,“勋勋有爸爸也有妈妈了,勋勋一点儿也不生气。”“爸爸,留下来好好保护妈妈吧?勋勋原谅你了。”

董褀寒看着勋勋,因为悲伤想哭嘴唇颤抖着,终于伸手抱住了勋勋,哭道:“勋勋,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但愿来世你还能当爸爸的孩子,爸爸一定会好好爱你、呵护你。”

董含烟哭着把脸贴在了这对父子之间,一家三口抱头痛哭。

这对名义上的兄妹终于把话讲清了,所有的恩怨也都清楚了,一家终于团聚,可是……他们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而且,天一亮,勋勋就要永远地离开了。

我在这边受到了极大的感触,替他们感到伤心难过,哭得稀里哗啦的。

“女人真是麻烦,又不干你的事,哭什么?”贺凯风斜睨着我,不耐地说。

“你懂什么,女人是水做的,爱哭是天性。”西门子用斥了一句贺凯风,接着用衣袖替我擦眼泪,“哭一小会儿同情一下下就好了,咱们那么幸福,应该笑是吧?”

我拉开他的手,哭笑不得地说:“你的衣服好臭啦!”

“他刚才流了好多汗的,超恶心的。”贺凯风鄙夷地瞄着西门子用。

睿睿捏住鼻子扇着面前的空气,不管贺凯风说什么,睿睿准附合。

我们还在互相调侃着对方时,董褀寒又开始大叫了,这次他站了起来,冲出了大门,朝着天空野兽一般的嚎叫。

“是时候了。”贺凯风还说着话,人已经转移了出去,西门子用随之一闪而去。

我和董含烟还有两个孩子抱在一起,眼睁睁地看着董褀寒,痛苦地从嘴里吐出大量的黑气。

直到吐出的黑气变成一个巨人,站在学校的大操场上,足有二十米之高,董褀寒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董含烟和勋勋立即过去扶他。

贺凯风站在阳台的栏杆上,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大捆的黃符,那是贺凯风一早就准备好的驱魔灵符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