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聂兴修一起并肩走着,我轻轻问他,“你也看得见那股邪气吧?”

聂兴修比我更惊讶,想了想才释然,“对了,你是阴阳师,阴阳师都开过天眼吧?”

我只是笑了笑,并没多做解释。

安静了一会儿,聂兴修突然对我说:“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总感觉……你跟阿姨好亲切,刚才我有种我就是你失散的弟弟的错觉。”

聂兴修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孤独,看起来比刚才苍桑了一些,“我是一个孤儿,小时候就是被人贩子拐跑的,八岁之前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卖艺生活,后来被我养父收养了,前几年他去世了。”

他看着我笑,虽然在笑,但看起来却是苦涩的,双眼还泛起了泪花,我看着他好半天,总觉得越看他越觉得他像我弟弟。

看着他好一会儿,我脱口而出,“要不……我们做个DNA鉴定?”

“好啊!”聂兴修笑着说。

晚上,我和喵喵把包着黑布的魔镜搬到了我的房间。

我和喵喵躲在外卧的屏风后面,透过眼洞看魔镜,看了好久好久。

“我们这样会不会被它发现?”喵喵说。

“不会,只要不被镜子照到,它看不见我们的。”我说。

“总算是把阿姨从魔镜的魔爪里给解救了出来,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呢?那个女人到底把我姐姐藏哪儿了呢?”喵喵轻声说。

我站了起来,托着下巴,拧起了眉头,“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我决定了。”

“决、决定了什么?”喵喵紧张地问。

“决定跟它决一死战!”我斗志昂扬地站直了身体,就要迈步走过去。

喵喵拦住我,“别想不开啊姐,咱再商量商量。”

我转过头看喵喵,俯身在喵喵耳边说了几句话,塞给她一样东西,然后对她说:“放心吧!我有分寸,你躲开点,眼睛千万别看镜子。”

我说完,绽放最妩、媚的笑容,用最曼妙的身姿,踩着十厘米高的紫色高跟鞋,朝魔镜走去。

喵喵担心我的安全,一直不让我离开她的视线范围。

越走近盖着黑布的魔镜,越觉得它就像是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吃人怪兽,随时有挣破笼子扑上来将我撕碎吞下肚的危险。

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压得让人喘不过气。

站在黑布前,我慢慢地伸手拉开了黑布,喵喵赶紧转过身,假装坐在旁边玩手机。

今天的我简直就是凯瑟琳的翻版,我是完全按照凯瑟琳的路线打扮的自己。

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性gan感mi迷人的我,搔s首s弄n姿z一番,我对里面的我说:“那个贱人终于不能再跟我抢凯风了,我赢了,哈哈……”我发出得意一连串得意的笑。

不稍片刻,镜子里原本与我同样大笑的我,慢慢地沉下了脸,勾起嘴角一抹诡异的笑,她表情诡怪,嗓子尖细,眼里有一种奸计得呈的得意。

她说:“你做得真好!听你自己的准没错,谁挡你的路就杀了谁。”

我冷冷地笑了,“对,谁挡我的路,我就杀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