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睿似懂非懂地看着我,抬起肥嘟嘟的婴儿手抹掉眼泪的泪花。

我心里灵机一动,“哦,为了表示妈妈的歉意,妈妈请你吃棉花糖怎么样?那东西甜甜的又漂亮,小朋友们都喜欢呢!”

睿睿一听,两只眼睛就像灯炮一样,“蹭蹭蹭“地提高亮度,拼命点头。

总之,一朵棉花糖解决了我们母子之间的信任危机,哦不,是十朵,又好像是十五朵,木办法,谁让我的儿子跟别人不一样,别说是十朵,一百朵他也吃得下。

至于怎么才能当一个合格的妈妈,我得好好反省反省。

想想觉得其实他还小,只要我加以引导,变成一只可怕的吸鬼鬼精的机率应该很小。

想起刚才找弘睿的事,我拉着他回到厨房里。

“爷爷,这鸡血你是什么时候沥的?”我问爷爷。

爷爷虽老,但这点记性还是有的,他回答:“昨晚开家庭会议前杀鸡沥的,跟你商量完睿睿的去处后回去才发现碗空了。”

昨晚我出去找睿睿时,他们还在开家庭会议,如果德阳叔家那个不是睿睿,那睿睿是有作案时间的。

这次我得小心点问,可不能再冤枉了孩子,“睿睿——”我将声音放到最柔,微面微笑地看着他。

睿睿看见我笑,他也会非常地开心,扑到我怀里来,咯咯笑着,一边叫着,“麻麻,麻麻……”叫完就抓了抓小屁股。

我笑着亲了一下他的嫩嫩的小脸蛋,“你怎么就老改不了抓屁股的习惯?哎,算了!妈妈给你看一样东西。”

我抱着他来到厨房,拿起带血的空碗递到他面前,问,“认识这碗吗?这里头的鸡血是不是你喝的?”

睿睿一下子僵住,慌忙从我怀里滑了下去,将两只小手藏到身后,一幅作贼心虚、一脸怕怕地望着我,后退了两步躲进了桌子底下。

看他那样子,还需要问吗?我心已了然。

“快出来,妈妈不打你。”我蹲下身冲他招手。

他毫不怀疑地绽放灿烂的笑容,张开双臂扑向我,咯咯笑个不停。

难道这世上还有一个跟睿睿一样大小又喝生血的精灵?虽然也许有这种可能,但没有证据也只能是可能。

本来只是一件小小的“失窃”案,可本案疑点重重,又因为牵扯到“吸血”和儿子的诚信问题,我打算追查到底。

我换上一身轻便的运动服,再披上一件厚羽绒服,戴上羽绒的帽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要知道做月子是不能吹风的,我这也是逼不得己。

把睿睿放在家里,我不放心,于是我带着他走出了家门。

今天太阳不是很大,而且几天来他似乎已经慢慢适应了阳光,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给他戴上了我给他新买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