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提周伯伯的死,周秀娜看着我恨不得要将我碎尸万段,“哇婶曾经说过叶家诡娃是煞星转世,逢九就犯忌,尤其是头九的厄难注定躲不过。可她呢,毫发无伤地躲过了那场大火,而让无辜的108个人替他挡了劫。居然还有脸说她没罪,我说她罪该万死才对。”

不管是谁做的推论都能得到一些村民的赞同,这些人书读得少,见识也较浅,单纯的他们没什么主见,人云亦云、左右摇摆对他们来说是很正常的。

临时的公堂乱哄哄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周秀娜失去亲人的悲愤情绪越发的高涨,眼看又要声讨我。

乔生跑到黑灰子面前,愤怒地抓着他的领口,将他拖到正中央,大家纷纷住了嘴,他这才大声说道:“文岭张家在文岭村可是首屈一指的首富,跑到穷人家里入室抢劫?你们这都信?”

“是啊,他们家随便一个零嘴就能抵上我们一个月的开销,老李子穷得响叮当,他张光成能看得上那点钱吗?”

“不会是要偷什么宝贝吧?”

村民们觉得乔生说得有道理,越想越不对劲,私下纷纷猜测,

乔生看着黑灰子继续说道:“你小子,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只是单纯的偷东西?快说,你是不是跟绑架蕾蕾的罪犯是同伙?我看你火烧衣柜的动机不纯呐,说,你是不是跟当年的纵火惨案有关系?”

“鼻涕强说得有道理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黑灰子你得给我们大家一个解释,你进老李子房间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不要把我们大家当傻瓜。”

“德伯叔,你可是族老,可不能护短呐。”有人挺身对脸色已经变得猪肝色的张德伯提出质疑。

乔生的推理听起来好像有些道理,大家伙纷纷急红了脸,把矛头指向了他,指向了文岭张家。

这时,墙上挂钟响了七下,已经是晚上七点了,这审案的进展有些慢呐,必竟不是专业的,实在是让人心急。

张德伯苍白着一张脸,虚弱地瘫在椅子上,一脸的痛苦,张老太急晕了过去,大妈们掐她人中,

在大家的帮助下,张老太总算是醒了过来,儿子张支华差人将老太送了回家。

一阵“人仰马翻”之后,黑灰子也该是时候向大家做个交代了。

这时的正堂大厅,显得庄严肃穆多了,像极了古代的“衙门”。

黑灰子在看到家人因为他倒下或受牵连,脸色不禁越来越难看,从嚣张跋扈到诅丧,再到紧张害怕,期间我看到他似乎偷看了老李子好几眼,而老李子夫妇相互搀扶,似乎已经做好了会被黑灰子供出绑架我的事实,看起来比黑灰子坦然多了。

所有人都把视线集中在黑灰子身上,林村长咄咄逼人,要他说出实情。

最后,黑灰子实在受不住众怒,眼神闪烁、神情慌张,最后似乎把心一橫,接着老李子说道:“老李子,你敢说我有爹生没妈养,小爷我今天烧了你的房间,看你们还怎么睡……”

我一听,无语笑道,“黑灰子,你一会儿当贼,一会儿为了一时的口舌之争当泼皮耍混,把大家当傻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