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知道,今后会麻烦安扬的人帮她把姥姥家的房子拆掉,再复原到新的地址。地下室的秘密早晚得让人知道,她索性真真假假地说出来这些金银的来历。

“这些银元应该属于古董了,我可以替你联系拍卖行,如果遇到好买家,能拍出不错的价格呢!”安扬不知不觉间替刘昭做着最好的打算。

“你等我一下,我先联系我的律师和公司保安来,先把这些东西处理好。”安扬的风格就是雷厉风行,他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一个个指令从刘昭的小院子里发出。

刘昭听着安扬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心里暗自得意:“这想瞌睡吧,还真有送枕头的!无意间结识的人,居然能帮我这么大的忙,嘿嘿。”

在替刘昭安排后一切以后,安扬想起公司里还有人等着自己主持工作,就匆匆离开了刘昭的小院子。

一出院子,安扬才恍然明白过来,这一上午的忙活,合着都给那个小丫头当壮劳力了。

“真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像个毛头小伙子。”安扬在心中自嘲了一下,就坐上了停在胡同口的车,吩咐司机,离开了这片老城区。

当天空的颜色从湛蓝变成了青灰色,刘昭终于在安扬的律师陪同下,处理好的那两箱子东西。过不了多久,她的银行账户中就会多出一千两百万的黄金兑换款。而那箱大清库银,也和T市资格证最全的拍卖行签好了协议,封存在那边的库房中了。

刘昭在回家的路上,走进那家她经常去的花店,买了两束洁白的康乃馨,踩着落日的余晖,回到了家里。

把姥姥遗像旁,缠枝莲花瓶中的有点枯萎的花扔掉,将瓶子中换好清水,再把新的花束摆放整齐后,她走出房间,站在小院中。

看着傍晚越来越深的天空,刘昭想起了白天孟老太对自己姥姥的谩骂,她的眼睛闪着寒光。噙着一抹冷笑,将七色纱抛向空中,曼妙的身影轻飘飘地站在七色纱上。

没过多久,隐去了身形的刘昭悄无声息地飞到了一个破败的老楼房区,再次来到这个她曾经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刘昭,这么晚了,我们到这里做什么?”头顶上,变成一支翠竹发簪的小青不解地问道。

“讨债去!本来不想与那对母子再有任何交集了,但是今天,他们欺人太甚!不给他们点教训,真当我是泥捏的吗?”刘昭的声音中透着深深的厌恶。

“啊,你要教训今天早晨的那两个戏子啊!”小青的语气欢快,“好呀好呀,有好戏瞧喽!”

此时的孟家,孟母躺在已经臭不可闻的床上,一脸狰狞地骂着:“这个贱货!以前不是让你哄得团团转吗?今天居然当众给我难堪,还有那个男的,我看这两人肯定搞到一起了!”

“你闭嘴吧!要不是你整天瞎折腾,她现在还不是老老实实地在家伺候我们吗?现在好了,这么大一笔拆迁款,我们一分也捞不着!”孟大河坐在逼仄的客厅沙发中,猛灌了一口劣酒,醉醺醺地呵斥着自己的老娘。

“你还敢怪我?要不是你在外面胡搞,让这小贱货发现了,她能半夜跑出去吗?”孟老太太生气地拍打着身边的被褥,随着她的动作,一股股的骚臭味道腾腾升起来。

“走了也不知道把她给哄回来,你还真办离婚去了,长骨气了是不是?你有骨气当初就别要她那么多的钱啊!”孟母尖酸的声音陡然增高,想起那个大院子可能带来的巨额财产,她的心就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