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呼~!风卷,雷怒,长年晕黄的殿内何时出现过这样的异象,阎君拖着身子跑到台阶上,看着天空诡异的带着红光的雷电,心一下子就被提到了嗓子眼,老脸简直就是欲哭无泪,心里直接就是哀嚎:要不要这么衰啊!

“阎君,这、这是什么东西?”比起众人来,此次最为淡定的竟然是牛头,但众人也只,那是因为牛头的思维比之常鬼总是缺了点炸鬼的油!

他抬头看着天空的异象,和身体不怎么成比例的牛脸上满是茫然,见众人不会打他的问题,他张口又追问了一句,“阎君……”可到嘴边的话还未说完,脑袋就被人重重的一击,从小就是身娇体弱的他,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身后的白无常拧着眉,拍了拍手,飘到阎君的身边,看着满面慌乱的阎君,“阎君,这是怎么回事?”

阎君一听他的声音,像是一下子找到了心的港湾,“小白……~!”带着哭腔,阎君的表情害怕中还夹杂着丝丝期盼,“你看这?”

白无常抽了下额角,不动声色的退后了半步,心中也自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那声音还在重复着,气势磅礴,如山川云海,就在这时,门口处接连又飞出了好几道身影,黑色的乌纱帽上一个判字,身边是一名穿着和白无常很像的一个黑脸人。

再然后,就是几个嗔面的鬼怪。

“怎么回事?”判官一来,也是询问起了这边的事,“阎君?”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浊气,他无力的将目光对准了白无常,“小白,这是怎么了,地府里面何时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啊~?”

白无常再次听见小白那个称呼的的时候,面色顿时黑了下来,“不就是此时!”

黑无常在一边看着突然变脸的人,自家兄弟他最是了解了,“白无常,看出什么来了吗?”来到他的身边。

“不知道。”

将视线移到天空中,白无常甩甩袖口,皱起那和头发一样白的眉毛,“这异象来的太过蹊跷,竟然不像是正常界中的势力。

金符渐渐的完整,那一段,凤扶摇感受着源源不断的被吸走的灵力,惊讶的挑了挑眉,竟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女鬼见她像是突逢变故,转了眸子就要插空逃走,可就在她稍稍动作之后,一道灼热感直接烧到了她的头发上,“啊~!”

凤扶摇收回玉骨扇,眸光凌厉的瞪了一眼,声音也是阴沉无比,“引火**的感觉怎么样?”看着顺着头发烧到脸上的女鬼,她嗤笑了一声,竟然不能一下子收了你,吃点苦头也不错。

不过,抬头看向天际,雷声都快将她震聋了,就连那电光都快将黑天闪成白昼,可今日,是怎么回事?

这雷怎么还没劈下来,也罢,听着越来越尖利的叫声,“也是怪你今日不走运,慢慢受着吧!”

说完,她又十分认真的开始念起了咒语,流血的手松开合起,鲜血再一次流出,一瞬间金光大作。

地府里面,一堆的人在发现声音停止之后那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只想着赶快过去,阎君好收拾收拾报告天庭,但还没等那口气缓过来,狂风突然大作,比之刚才简直就是厉害了不止一星半点,那个声音也是越来越加的清晰。

阎君本是听着黑白无常的对话,可就是看着看着,“阎君小心!”判官的声音突然吼起,带着非常害怕的意味。

还未探查怎么了,他头脑就直接一瞬间的晃动,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飞去,失重感袭来,最后一刻,他除了只看见白无常和黑无常惊恐的脸,还有听见众人的吼声之外。

剩下的就是放大的牛头和马面……

地府里的众人惊恐的看着阎君和牛头还有马面以光的速度消失在了电闪雷鸣的地方。看着同样以光速恢复平静的天空。

人人皆是一副懵逼的表情。

“阎君殉职啦~!”不知道是从何人口中发出了这哀嚎的一句。

……

咔嚓!~

一道孤雷劈下,凤扶摇清楚的看见那女鬼下面小鬼的脸狰狞的说着什么,就在雷声到达之前,可为了防止无辜的她也葬在这雷下,她机灵的退开一侧,刚好没有听清那小鬼的话。

蓝白的电光自空中而下,久久不能停歇,凤扶摇就那样静静的看着。

直到最后一道雷劈完,等了片刻,她才慢悠悠的掏着耳朵去了刚才困住女鬼的地方,原先还算平坦的地方,一片焦灰一个坑。

还未飞进,捂着鼻子,凤扶摇就被那呛人的味道刺激了回来,“这是什么味儿?”嫌恶的扇了又扇,她拧着眉差点吐出来,“那鬼雨都浇不到,怎么灰飞烟灭还能有这么大味儿?”

咳咳……不是她不想走,无奈之下,她只好闭了气继续飞过去,而是因为这也是她头一次运用这个咒术,五雷除魔咒,不是太难,可难的就是怕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天时地利人和。

这么诡异的雷,还有鬼一灭就立即停歇的诡异的雨。

那被雷霆硬生生开辟出来的大洞早就看不样子,凤扶摇满意的点点头,看来那鬼是彻底的被除了。

大雨歇,这一夜对于凤扶摇来说还真是个不眠不休的夜晚,看着东方迎来的曙光,她不适应的眯了眯眼,怎么会是天明?

还记得来时明明就是清晨啊?难道?敛下了眉眼,这里还真的是个与外界完全隔绝的世界,所以就连时间也是对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