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回来了!”秋殇走到门口欲想为他换衣。

白梨挥了挥手,凭退了她,独自回到桌前,取出笔墨纸砚,简单的写了几个字,“忘川。”

空气里突然聚出一团灰色的雾,看那样子,是个人形。

“我主。”

“把这个传出去。”

“是,我主。”

……

“殿下这次来的可真是悄无声息啊,不行,即来我沧溟,千翠必须得好好的招待一下,这样吧,明日晚宴,殿下可不能缺席啊!”抬了酒杯,就等着姬辞颜回答,可是那不容拒绝的模样。

淡笑了一下,“好!”

……

夕阳西下,沧溟千翠和凤栖晨站在门前目送着那两道般配的身影,“晨,这女子有几分意思。”长得不仅天姿国色就连那性格都与中不同,虽然只是简单的聊了下,但是那种感觉由胜。

“千翠,姬辞颜的人,你还是……”

“呵呵,我能怎么样,走吧,也商量一下你和千雨的事情吧!兄弟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真是没想到,今日就出来一下,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看样子这件事情倒是要从长计议了。

……

“栖鸾国的男人都极为的重感情,所以我看这婚事是要吹了,凤栖晨是不可能娶一个不喜欢的人回去的。”

姬辞颜轻揽着她,见她说的眉飞色舞心情也不由得泛好,“嗯!”这二人走在街上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你看,快看,那位公子长得可真是俊美啊!”

“可快算了吧,没看见人家身边有人了吗?”

周围议论声声,入耳不绝。

……

秋殇看着白梨注视着窗子的背影,心底涌起一丝伤痛,喉咙有点暗哑,“主,姑娘已经走了。”

白梨住的地方就在凤扶摇的楼上,从这也可以望见外面的车水马龙,眼前总是会不经意的闪现,刚才临别,红衣白衫相互依偎,相互亲近,不自觉的攥紧了手心。

慢慢地阖眼,“秋殇,你是不是觉得你很不值?”

连忙跪下,秋殇忙表衷心,“我主,秋殇不敢!不敢。”

他关上窗户,缓步走近她的身边,没有表情的俊颜在窗纸的过滤下更加的模糊不清,还带着一点的诡异病态,“不敢?修炼千年的你,为什么要留在我身边?嗯?”

秋殇感受到那股他特有的气质,眼里汇聚出了泪水,慢慢地抬起头看向他,“我主,我……”

喉间被死死的握住,白梨冷着脸看着她,手下的动作在一点点的收紧,眸子里更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秋殇,我和你说什么了,我爱的人只有她,就算她不是,可是我也要把她变成她,听懂了没?”他轻笑了下,可是手下已经握的在没有丝毫的缝隙。

窒息的感觉,脑袋迅速猛烈的充血,明明刚才还很清秀的脸庞变得通红,眼睛越瞪越圆,睫毛也加长变白,嘴巴开始变得很尖,门前的两颗牙齿直接长出了唇外。

白梨看着她嫌恶的甩开了手,力气之大直接把身材单薄的秋殇甩到了书桌镜上,不在看她,擦着手,白梨凉凉的开口。

“看看你自己,还没有完全退化得鼠相,凭什么在这痴心妄想?嗯?好好看看你自己!啊!”鬼魅的气息越来越浓,白梨虽然还是白天的样子,可是周身越发聚来的黑雾,说明了不是那么回事。

粗重的喘着气,秋殇半眯着眼,声音里参杂着尖利,就像是老鼠受惊了以后发出的那种声音,圆圆黑黑的眸子里泪水开闸,吸够了空气,她听话的看向了地上一旁的菱花镜里。

泛黄的铜镜,打磨的很好,一个变形的人脸照在里面,人的脸颊左右大小不一,老鼠的五官长在上面更是丑的吓人。

颤颤的收回手,秋殇又快速的打翻了菱花镜,不不,为何会这样啊?明明已经修炼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是这张脸,难道主子就是喜欢她的那张脸吗?是吗?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秋殇希冀的回过身子,就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街边狗,皱着鼠眼,“我主。”

蹲下身子,白梨身处在她的眼前,那样子就像是在说,来,我拉你起来。

秋殇别扭的笑了一下,“我主。”可是这幸福并没有持续多久。

就在她那只已经开始长出长毛的手马上就要碰到她以为的幸福时,白梨嘲讽地站起身子,“看来你还是没长记性啊!”

从怀里拿出手帕,擦完之后,堪堪的扔在了秋殇的面前。

看着从高处落下的绣着一角兰花的手帕,还有散开渐行渐远的衣摆,秋殇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颤抖地捧起地上的他刚才丢弃的手帕。倒在了地上,这是我化为人形,学了许久的成果,我主,你当真是好狠的心,跟了你千百年,秋殇不管你换了多少层的皮面,不管你历经了多少的磨难,跟随至此,你不曾喜欢过我也就算了,可你怎么能一在的折磨我的心啊~啊!

顿了身形,一只白皮伴灰的硕大老鼠钻到一角便不见了,唯有地上还留有一件黄色的衣衫。

……

“辞颜!”

点着蜡烛,凤扶摇趴在饭桌上把玩着他的白玉扳指,唤着他的名字。

姬辞颜把目光从书本上移开,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这一天不玩点什么,就会难受一样。

“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