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识已经清醒过来,但是身体却没有办法动弹,像是有一块沉重的大石压在身上。

起初我并没有太在意,认为可能是在即太累了。打算再睡一会儿,难得有这么一次休息的机会。

耳边听着乙谷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意识反而更加的清醒,丝毫没有要睡去的意思。并且在无尽的黑暗中还有轻微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向我们移动过来。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我想大声的呼叫,嘴张开了,但是嗓子里像是堵着什么东西,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音节。

更严重的是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我还能感觉到压在我身上的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一个人!

鬼压床!

真正的鬼压床!

我之前对鬼压床有一点了解,科学的解释鬼压床是一种睡眠障碍的疾病,患者在睡眠当时,呈现半醒半睡的情境,脑波是清醒的波幅,有些人还会有影像的幻觉,全身肌肉张力降至最低。

曾经一度认为鬼压床就是这么回事,等到自己遇到了,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按照我之前的了解,鬼压床一般是不会危机生命的,等到清醒过来之后,就没事了。可是我身处白玉京中,就不一定了。白玉京里一切都有可能。

我呼吸越来越困难了,还有一股冰冷的气息吹在我的脖子上,我打了一个冷颤。但是我胸口的红符,没有任何的反应。

“千万不能慌!鬼压床没什么好怕的!”我在心里告诫自己,然后击中精神,用了全身的力气,我睁开了眼睛。

虽然眼皮只是睁开了一道小缝隙,白色的野营灯发出素白的灯光,我模糊的看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就爬在我的身上,一动不动!

“滚!不然弄死你!”我可以说话了,艰难的从喉咙里吐出一句狠话。

我听老爷子说过,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只要你不害怕,鬼是拿你没有办法的。这也是恶人为什么不被鬼缠,撞鬼的一般都是好人。我说狠话就是想吓唬一下鬼。试过了才知道有没有作用。

白色的影子还趴在我的身上,连动都没动一下。

看来老爷子的办法也不一定有用,只有靠自己了。

我不断的努力,不断的尝试,身体慢慢的能动了,但只能做一些小动作。

向上抬一下眼皮,总算是看清楚了,压在我身上的一个白衣女人,脸上带着一个狰狞的青铜面具,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是你!”我认出来了,压在我身上的也算是老相识了,正是和青铜巨棺一起消失的白衣女祭司。

我大声的骂道:“本来绝对你们这一对挺可怜的,苦命鸳鸯。还同情过你们。现在我知道错了,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

白衣女祭司没有任何的变化,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眼神直勾勾的,似乎要洞穿人心!

“你给爷等着!”经过我不断的尝试,我发觉可以动手指了,用不了多久,全身都可以动了。

我咬紧了压根,尝试着移动第二根手指。

白衣女祭司突然动了,猛的抬起了双手,向我的脖子掐了过来。

我以为它要掐死我,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可是等了几秒钟,脖子没有任何的感觉。我又睁开了眼睛。

白衣女祭司,伸出手指,指着我的耳朵。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要我的耳朵?”

白衣女祭司没动。

“你的意思是说我耳朵边有东西?”我只能擦测白衣女祭司是什么意思。她似乎并不是想要害我,是在提醒我小心着什么。

忽然我的耳边痒痒的,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

我的脖子不能动,只能转动眼球,差点就要把眼珠子给甩出来,眼角的余光看到地上有黄色的小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蠕动着。

似乎……似乎……是虫子!

脑虫!

我瞬间想到了一个可怕的虫子,全身跟着一阵,接着眼前的白衣女祭司就消失了。

“有虫子!”我大叫一声,猛的惊醒过来,身前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什么白衣女祭司,但是我出了一声的冷汗。

我环顾一周,大家都在睡觉,睡的很香甜,胖子还打着呼噜,只有野营灯发出淡淡的白光。只能照亮一小片范围。